修旧如旧：孔庙大成殿像龛恢复工程

【内容摘要】 曲阜孔庙恢复工程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实践。其中，大成殿像龛细部修复工程由孔宪武带领的小木作组主导，严格遵循“修旧如旧”原则，在材料工具的选择、图样设计以及雕刻制作等环节系统还原了像龛原有的工艺特征。像龛纹饰谱系以龙纹为主体，辅以祥云、海水江崖及珍禽瑞兽图案，体现了儒家礼制与皇权象征的融合。该工程不仅抢救性恢复了孔庙文物原貌，更通过匠人集体的技艺传承与创新，为同类古建修复提供了技术范本。

【关键词】 像龛恢复；图样设计；雕刻制作；纹饰谱系；象征意涵

曲阜孔庙又称阙里至圣庙，始建于鲁哀公十七年（公元前478），以孔子故居为基础建立，是岁时祭祀的重要场所。西汉以来，随着历代帝王对孔子谥号的不断加封，孔庙历经扩建修缮，最终发展成为全国规模最为宏大的孔庙建筑群。然而在特殊历史时期，这一重要文化遗产遭受严重破坏，其中大成殿内珍贵的像龛与牌匾几乎都被损毁。直至1983年，经国家有关部门批准，孔庙系统性修复工程正式启动。在此次修复中，以孔宪武①为技术负责人的小木作组承担了大成殿像龛的恢复工作，为这一重要文化遗产的抢救性保护作出了重要贡献。

一、1983—1984年曲阜孔庙像龛恢复工程的历史

背景

（一）曲阜孔庙修复工程缘起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之初，我国的各行各业都处于恢复、整顿、发展的历史时期。同时，中国社会在经济形态、社会民生、思想观念、文化思潮等领

域经历了翻天覆地的转变。随着经济体制改革和社会思想解放，传统文化价值被重新审视，文化遗产保护事业随之迎来重要转折，文物修复工作被纳入国家文化复兴战略。山东曲阜作为儒家文化发源地，全国二十四个文化名城之一，其孔庙建筑群的保护修复具有特殊象征意义。

1983年春天，为了恢复文物原貌和适应改革开放形势的需要，山东省向中央提交了有关报告，系统阐述了曲阜孔庙建筑群的历史价值及修复紧迫性。经过相关专家实地考察和专题研讨后，中央正式批复同意实施孔庙修复工程。

（二）像龛恢复任务

在获得中央正式批复后，曲阜孔庙修复工程逐渐进入实施阶段。根据相关指示，此次恢复任务以修旧如旧、达到原有的观瞻效果为原则。同时，工程采取专业化分工的组织模式，组建了包括塑像、木作、金漆彩绘等不同专业方向的修复团队，对各建筑单元实施分类修复。例如，大成殿内的孔子、四配②以及十二哲③的塑像修复工作由山东艺术学院雕塑系有关人员承担。像龛、牌位、牌匾、御匾与匾联等木质构件的恢复由大木作组与小木作组共同协作完成，大木作组主要负责结构性构件的复原重建工作，包括像龛主体框架的修复以及牌匾基础构件的制作等。小木作组则专注于装饰性细部的工艺复原，重点包括像龛表面的传统雕花图案的恢复，以及牌匾的牌首、牌带等细部构件的装饰工艺还原。经过两个多月的充分准备，该修复工作于1983年6月份正式开展。其中承担细部工艺复原的小木作组由当时曲阜工艺美术厂木雕车间的三十余人组成，孔宪武任负责人。

（三）曲阜工艺美术厂

新中国成立后，曲阜当地手工艺人开始由个体生产转向集体化经营模式，组成刻字生产小组，后改为刻字社。1956年，刻字社分散经营组成工艺品雕刻小组，期间生产制作了一大批优秀的木雕作品。1960年升格为雕刻厂并于次年并入县联合总厂，1966年因历史原因停止雕刻工艺品，专门从事刻字业务。1968年与钟表社、钢笔社合并成立雕塑厂，1970年5月更名为“曲阜县汽车配件厂”。1972年分立出工艺美术社，最终于1973年4月定名为“曲阜县工艺美术厂”。其业务范围以楷木雕、尼山砚等曲阜特色工艺品为核心，同时拓展至屏风、台屏、家具与小台风扇等产品。

1974年，孔宪武进入曲阜县工艺美术厂木雕车间工作，师从楷木手工雕刻艺术的传承人—颜景新④。

在工作学习期间，以制作圆雕作品为主，例如，手杖、孔子像、佛像等。孔宪武因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学习踏实勤奋，技艺精准娴熟，不久后便升任为木雕车间组长。1983年，在收到孔庙恢复项目指示后，孔宪武被任命为小木作组的主要负责人，全面主持像龛等核心构

件的细部修复工作。

二、像龛恢复过程

（一）大成殿像龛概述

像龛是用于供奉或安置神像、佛像或雕像的小型建筑或空间结构。孔庙大成殿像龛系统分为孔子像龛、四配像龛以及十二哲像龛三个层级，位置分布具有严谨的空间布局与等级秩序（图1）。其中孔子像龛居于大平板枋之间的空间结构称为大架，高5米，构筑于须弥座之上，大架后部为龛室，面阔5.34米，进深3.06米，左右两侧用木板封闭，后面用木板封闭⑦。龛室的前面，安装两扇门屏，门屏是六抹头格子门，高3.87米，宽0.82米，厚0.11米，两扇门屏的上方由挂落板连接⑧。龛室前面装饰有两根盘龙柱，高达5.5米，龙柱前方是垂莲柱花罩，由四根垂莲柱、三块额枋垫板、三块挂落板以及左右两侧的两个廊步额枋垫板与两个廊步挂落板组成⑨。龛顶即像龛的顶部，由斗拱、天花板和罩板组成，其中罩板是像龛中最大的雕刻构件，孔子像龛的前后罩板高0.8米，宽6.82米，厚0.095米，两侧罩板高0.70米，宽6.33米，厚0.095米，每块罩板均由一整块木材雕刻制作而成⑩。

（二）选材与工具

本次像龛修复工程在木料选材方面经过多方考量，最终确定采用椴木作为主要材料。椴木是椴树⑪加工后的材料，在材料特性上，硬度适中，耐磨耐腐蚀，不易开裂，且木纹细腻，容易加工，因此，广泛被用于木质工艺品与细木工艺的制作。国内外众多建筑与艺术品中都能见到用椴木雕刻的作品，例如，我国的东阳木雕与潮州木雕也时常用椴木进行装饰构件的加工，在欧洲地区，雕刻家为哥特教堂或巴洛克教堂做雕像时，也多会用椴木。此外，椴树在我国分布广泛，十分常见，获取也较为便利。《论语·卫灵公》中有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具选择方面，在承接到孔庙修复任务之前，曲阜工艺美术厂木雕车间的工人多以制作木质工艺品为主，作品体量较小，所使用的加工工具的大小也与之相适配。然而，在接到该任务之后，孔宪武等人便发现，车间内并无称手的工具可以用来雕刻加工像龛这种大型构件，既有的工具设备显现出明显的局限性。于是在 1983年，孔宪武一行人便专程前往木雕之乡浙江东阳采购了一批专用刻刀，以适应此次的像龛修复任务。刀具的选择根据雕刻工序可以分为打坯刀和修光刀，根据刀具形状不同，又可以分为平口刀、圆口刀、反口刀、

三角刀等。

（三）图样设计

图样设计是像龛恢复过程的关键环节。图样设计的艺术性与精准性直接关系到像龛恢复后的最终视觉效果与艺术价值。当大木工组将结构性部件设计制作完毕后，会在部件上预留出位置，以用来进行图样的设计与雕刻。图样设计过程主要包含两个核心内容：首先是空间布局设计，需精确考量图样在像龛构件上的分布位置、比例关系及其与整体结构的协调性；其次是纹样创作，包括传统装饰图案的精准勾勒与艺术风格的准确把握。这一设计阶段不仅要求设计者具备扎实的传统纹样知识，还需要充分考虑像龛在建筑空间中的实际视觉效果，确保恢复后的像龛既符合历史木雕传承人与车间的老师傅，在图样设计环节发挥了关键性作用，所有的图样几乎都是由他亲自完成设计与绘制。他1935年出身于楷雕世家，1956进入合作社工作，工作期间以教学员、设计样稿为主，同时也负责精品的制作⑫。孔庙作为祭祀孔子的庙宇，其规格制式严格遵循传统礼制规范与典章制度，这一特征同样体现在像龛纹饰雕刻之中。原孔子像龛是清朝雍正年间的小木作建筑工艺，工艺复杂精细。然而，像龛原有的结构部件早已荡然无存，给设计修复过程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因此，参考性资料的搜寻成了图样设计过程中的关键。根据“修旧如旧”的原则，修复工程办公室组织多人奔赴各地图书馆以及各种组织单位，广泛查阅资料，寻求相关参考资料。期间还查阅了《阙里志》《圣贤集》《孔府档案》以及《营造法式》等相关资料一百多册，还通过民间走访的形式，根据当地老人的回忆以及珍藏的视频照片等途径获取口述与图像证据。

最后，通过梳理研究相关参考资料后发现，大成殿像龛上的纹饰以龙纹为主，辅以祥云与海水江崖纹。对于龙纹的具体刻画，颜景新随后又查阅了大量古籍，在得到了较为充足的资料后，该项目于1983年6月正式启动。颜景新根据资料与个人的创作经验，结合实际

情况，在经过多次尝试与修改下，最终在绘图纸上完成了像龛等各部件1:1比例的图样设计。

（四）雕刻制作

雕刻是像龛修复的核心阶段，这一过程极其复杂繁琐，对工匠的技艺水平有着极高的要求，直接影响着像龛修复的最终效果。这一阶段任务由孔宪武率领的三十余人共同协作完成，所用到的雕刻手法以平面浮雕为主。修复的对象除了大成殿内像龛以外，还有大成殿、杏坛以及大成门上的牌匾、御匾与匾联等。另外，龙纹作为核心装饰元素，其数量占比最多，为了确保最终的纹饰风格统一和提升施工效率，在这一阶段将所有人实行了分工作业，一部分人专职雕刻龙首；一部分人专门雕刻龙身；一部分人则雕刻龙爪。雕刻制作的第一步便是刷样，即将设计好图样的绘图纸粘贴在待雕刻的木材之上。具体实施时，首先便是将老艺人颜景新设计好的样稿平整地粘贴在对应的木质部件上，从而对后续的雕刻任务起到参照作用。 刷样完毕之后，随即进入打坯阶段，打坯按工艺精度可分为粗坯成型与细坯精修。粗坯即将所雕刻的题材按照图样进行初步雕刻，剔除周围大块木料，使造型纹饰初具成型。工匠们利用尺寸较大的打坯刀将龙纹与祥云等纹饰依据颜景新所设计的图样剔除周边多余木料，使龙纹、祥云等主题纹饰呈现基本轮廓，此环节要求工匠准确把握整体比例关系，预留适当以便后期修

整。同时，在打坯阶段，工匠需特别注重纹饰系统的空间层次处理，把握龙纹与祥云等主题元素之间的前后位置关系，通过差异化的雕刻深度形成明确的视觉层次。此外，为了强化视觉效果，进一步增加层次感，部分部件还采用了浮雕与圆雕相结合的方式，例如，大成殿外

横匾上的龙首部分，在雕刻手法上就运用了圆雕技法，独立雕刻完成后以暗榫固定于匾体之上。粗坯完成以后，像龛等木质构件中的龙纹、祥云等元素已经基本成型，空间层次关系初步确立。细坯阶段，则是进一步细化雕刻，刻画出龙的鳞片、鬣毛、爪牙等细节特征与祥云海水的流动感。工具选择上，细坯雕刻不同于粗坯阶段，所用刀具一般尺寸偏小，这一环节对刀工考验要比粗坯阶段高出许多。此外，细坯雕刻刀法也十分多样，需要镂空法、顺刻、逆刻、切、剔等多种方式同时配合，尤其是对龙的神态、形体细节以及工程凭借其卓越的工艺水准与高效的施工进度，受到了祥云飘逸的处理，对刀工的要求更为考究，不仅要体现物象质感，更要能达到传神的效果。完成细坯雕刻后，像龛等部件上的纹饰已经成型，由于雕刻时多使用圆刀、三角刀等不同刀具，物象表面会出现质地不平整不光滑的问题，再次对表面进行细部处理的过程称为修光⑬。这一过程也是对雕刻细节的进一步刻画，要求工匠用刀更加细腻柔和，使作品愈发的饱满传神。像龛上的纹饰经过修光后，其表面的细腻度与光泽感依然欠缺，这一阶段就需要工匠使用不同目数的砂纸进行一遍遍的打磨，同时也需要注意纹饰上的细节变化，以防将其损坏。打磨之后，还要对像龛上所雕刻的纹饰进行一遍精修，这一步骤可以继续加强像龛上龙纹等其他纹饰的装饰性细节，使得线条更加的流畅，块面更加的清晰。精修过程中，工匠需运用高精度的工具对纹饰进行细致的修整，以提升其艺术表现力和观赏价值。在此期间，修复工程办公室继续派彩绘组对已雕刻完毕的部件和纹饰进行了金漆施彩，该过程总共花费黄金40余两。金漆后的龙纹闪耀夺目，面部威严传神，龙身在祥云海浪中腾飞舞动，龙爪刚劲有力，群龙竞飞，呼之欲出，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最终，经过系统性的工艺实施与技术把控，由孔宪武担任技术负责人的小木作组历时一年多的时间，圆满完成了像龛、牌匾等相关木质构件的细部雕刻工作。该省市的表彰与奖励，引起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与反响。

三、像龛木雕纹饰谱系内涵

（一）纹饰谱系

在孔庙及其建筑配件中，蕴含着强烈的等级秩序观，这种观念通过其建筑的规模制式以及建筑上的纹饰细节加以彰显。大成殿像龛作为供奉孔子及儒家先贤的核心礼器，其形制与装饰系统更是体现出明显的等级与秩序。在装饰题材上，大成殿内像龛多以龙纹为主，龙纹象征着尊贵与荣华，是封建社会皇权地位的象征。孔子思想作为古代封建帝王维护自身统治的利器，在历时两千来年的中国封建社会里与皇权总是紧密结合在一起，成为服务于专制主义的官方意识形态⑭。因此，这种关系在物质文化层面表现为孔庙建筑与皇家装饰系统的高度一致性。装饰位置上，龙纹多在像龛大型构件上出现，例如孔子像龛的四面罩板、门屏的裙板以及盘龙柱等。装饰数量上因部件的位置大小以及等级高低而有所不同。形态上，有升龙、降龙、行龙、团龙等。纹饰搭配方面，龙纹又与祥云纹、海水江崖纹组合出现，显现出极高的等级规范。

除主体龙纹外，大成殿像龛纹饰系统还包含丰富的辅助纹饰，根据题材类型可划分为动物纹与植物纹两大类别。动物纹饰主要包括麒麟、鹿和仙鹤；植物纹饰以莲花、松树以及卷草为主要表现题材。在装饰位置⑮。

龙纹象征着权力与地位，尊贵与神圣，封建时期，龙纹的使用是皇家的专属特权，皇家对龙纹具有绝对性的垄断与管制，民间若有擅自使用者，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封建王朝对于龙纹使用的严厉管制始于元世祖忽必烈，至元七年（公元1270年），刑部议定，除官营作坊外，民间严禁织造并售卖日、月、龙、凤纹饰织物，违者由地方官府严惩⑯。

孔庙大成殿以龙纹装饰孔子及众多弟子的像龛，这一现象看似与封建王朝对龙纹的严格管制相矛盾，实则体现了儒家文化与皇权体系的微妙互动。在汉代，孔子被尊称为“素王”，《汉书·董仲舒传》载董仲舒奏对之言曰：“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系万事，见素王之

文焉。”⑰董仲舒认为，孔子虽无帝王之位，却通过《春秋》的编撰，以“微言大义”的方式确立王道正统，为后世立法，实际上承担了“王者”的教化职能。到了元代，元成宗即位，昭示天下曰：“孔子之道垂宪万世，有国家者所当崇奉。”⑱

清康熙皇帝将崇儒重道定为基本国策，并于康熙二十三年亲临曲阜孔庙祭祀，行三跪九叩大礼，亲题“万世师表”御匾悬于大殿，以最高规格的礼仪表达对孔子的尊崇⑲由此可见，儒家文化作为中国封建社会两千余年的官方意识形态，其与皇权政治的共生关系在物质文化层面具象化为孔庙建筑群的规制特征与装饰体系。孔庙作为国家礼制建筑范畴，是统治阶级思想表达的重要物质载体⑳。因此，龙纹在孔庙中的运用，既是对孔子“德配天地”的至高礼敬，也是皇权对儒家正统的承认与吸纳。此外，仙鹤、麒麟、海水江崖纹以及孔子塑像上

十二章纹的应用，进一步强化了这一象征体系。仙鹤象征君子高尚的品德，麒麟在儒家典籍中被描述为“仁兽”，海水江崖纹寓意“江山永固”，十二章纹则是古代天子冕服的专属纹样，象征着对天地万物的统治权。

这种纹饰体系的运用，既需要皇权的特许，又反过来为皇权提供道统支持，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政治表达方式。

结语

孔庙作为祭祀孔子及诸多先贤的礼制庙宇，既是儒家文化的重要象征，更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瑰宝，具有重大的历史文化价值。孔庙建筑形制与装饰规格严格遵循传统礼制，充分彰显了中国古代社会的等级秩序。在当代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中，孔庙修复工程具有特殊意义。它不仅是对历史建筑的修缮维护，更是对传统文化精髓的传承与弘扬。以孔宪武团队恢复大成殿内像龛为代表的修复实践，在严格遵循古建礼制规范的基础上，凭借精湛的传统技艺，为同类文物修复工作提供了重要参考范例，也为如何在现代化进程中保护和传承传统文

化遗产提供了宝贵启示。

（责任编辑 张霞）

作者信息：程博灏 山东工艺美术学院

通讯作者：韩 明 山东工艺美术学院

注释

① 四配：指孔子的四大弟子，又称四公、四圣，分别为：颜渊、子思、曾参、孟轲。

② 十二哲：指孔子门下以及儒家学派最杰出的十二位弟子，分别为：闵损、冉耕、冉雍、宰予、端木赐、冉求、仲由、言偃、卜商、颛孙师、有若、朱熹。

③ 孔宪武：1953年出生于山东曲阜，1974年进入曲阜工艺美术厂工作，现任曲阜儒源工艺美术有限公司负责人。

④ 颜景新：1936年—2023年，出生于山东曲阜的楷雕世家，山东省工艺美术大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⑤ ⑥⑦⑧⑨⑩宫衍兴、王政玉：《孔庙诸神考——孔庙塑像资料编》，济南：山东友谊出版社，1994年，第63页。

⑪ 椴树：椴树科、椴树属的植物，分布于北温带和亚热带，有经济、食用、医用等多种价值。

⑫ 潘鲁生：《民艺研究》，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7年，第134 页。

⑬ 陈金康：《徽州木雕技艺及现代传承研究》，合肥：安徽建筑

大学，第93页。

⑭ 陈先初：《五四时期易白沙的思想贡献》，《湖南大学学报》，2008 年第6期，第30页。

⑮ 施爱东、刘丹一：《中国龙形象的历史演进》，《美术》，2024年第7期，第6页。

⑯  （元）官修：《大元圣政国朝典章·造作一》印影本，中国台北：文海出版社，1964年，第788页。

⑰ 吕绍刚：《董仲舒与春秋公羊学》，《天津社会科学》，1986年第1期，第90页。

⑱ （明）陈镐：《重建至圣文宣王庙碑》，《阙里志》（卷9）， 明嘉靖刻本，第174页。

⑲ （清）孔继汾：《艺文第十二之一》，《阙里文献考》第32卷，清乾隆刻本，第254页。

⑳ 肖雁：《儒家人文理性精神选择与建构的历史演变——以明堂、辟雍、文庙为例》，《世界宗教研究》，2023年第9期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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